super-cho

乱磕

【All兴】Trick or Lay(01)

一杯冷茶兔:


Sunday  色 欲



 


哥今天真的太奇怪了。


都暻秀坐在休息室里,看着监控器显示的画面。


水幕下,张艺兴旋身一跃而起,又隐入舞台制造的干冰中。这本该是个仙气四溢的动作,但都暻秀确信,张艺兴现身的那一刹那,他眼前幻化的是破开水面粼粼月色的赤裸鲛人。在海礁上轻声哼唱着古老的旋律,等待着一场献祭的欢愉。


都暻秀仰头灌了一口水,以此避开那奇异的摄人景象。


却仿佛有一片鱼尾从他喉咙深处来回拂过,带出磨人的痒意。


如果只是这种感觉上的差异,都暻秀并不想深究,可以归结为他身为主唱对舞蹈境界理解的不同,或者张艺兴今天想要点不一样的效果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无所谓。但是回想起talk环节发生的小插曲,这个一贯沉稳如山的男人无端生出些紧张来。


要和其他人说吗?习惯自己料理事情的都暻秀陷入沉思,念头转了一圈又被压下。


再看看吧,也许是行程太累造成的错觉。


都暻秀重新回到舞台投入表演中。


 


Monster、Playboy、蒙眼独舞……


不对,不对,哪里都不对。


以往撩撩粉丝享受舞台的人,今天散发的麝香气息仿佛汹涌的浪潮简直要把整个场馆吞没,张艺兴走位的区域粉丝们高出几个分贝的嘶哑尖叫。


扭腰,顶胯,像是格雷诺耶包裹层层杀机调出的香水,人们被引诱着膜拜这最圣洁最堕落的爱欲。


 


顺利结束演唱会回到宿舍,边伯贤赖在张艺兴肩上,哼哼唧唧地说突然想好吃烤串。无条件溺爱弟弟的张艺兴当然应好,只是这手却不规矩地伸了下去,沿着边伯贤的后腰轻轻滑过,没入宽松的休闲裤停在臀上捏了一捏。


边伯贤陡然僵直,勉强露出笑来,装作没感觉到似的催促张艺兴。


吴世勋看不下去,刚想嚷着陪哥哥一起,被身后的朴灿烈猛地扑倒,在沙发上摔做一团。


张艺兴收回手心满意足地出发了。


从猫眼里确认对方走远后,边伯贤垮下脸来,放心地吐露受到的惊吓,“艺兴哥真的……”


金钟仁困的生无可恋,还是抱着抱枕点头接话,“真的很奇怪。”


几个哥哥神神秘秘,连最傻的朴灿烈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吴世勋却还蒙在鼓里。艺兴哥?艺兴哥怎么了?


小哥哥金俊勉接过发言权,“既然都觉得艺兴不对劲,说出来一起商量一下吧。”


 


早晨醒来挤进钟大被窝里?


Playboy掐了灿烈的胸?


Talk环节在暻秀耳后舔了舔?


刚才伸进裤子摸了伯贤的屁股?


吴世勋听完直接当机了。


他们说的是谁?这怎么可能是他的艺兴哥?!


吴世勋回想起软软的像兔子一样的哥哥,虽然有些时候皮了点,爱撩比他矮的队友,但大多数时候都规规矩矩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。被弟弟们扑啊闹啊的也不恼,温和地包容着他们偶尔为之的任性。


 


“也许明天就好了。”没有头绪的众人只能互相安慰着。


 


张艺兴拎着打包盒回来的时候,客厅里没有人。拐角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

把盒子放进冰箱,张艺兴关好柜门,慢悠悠踱步至浴室门前,露出隐约的笑意来。


舌尖在拇指绕了一圈,他像拆开精心准备的礼物般,握上门把手。


咔哒。


Lucky


张艺兴轻松地吹了个口哨。


 


都暻秀心烦意乱,进了浴室连门都忘了锁上。直奔花洒把自己浇了个湿透,那滑腻的鱼尾好像还在他的喉咙深处潜藏着,在海面平静前又再狠狠一勾。


鲛人喘息着,幻化成心尖人的模样。


张艺兴倚着门框慵懒地看着他。


后背撞上坚硬墙壁的痛感提醒着都暻秀,眼前人并非幻象。


“出去。”


他眼眸沉沉压低了嗓音,进了张艺兴耳中却仿佛成了反义词。


那人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向他走来。


赤裸白皙的上身,紧包牛仔裤的双腿呈现完美的曲线,双手穿过茵茵水汽,拂上了他潮热的脸颊。


鱼尾激烈地摆动着,卡住他的喉舌。


鲛人附在他的耳边,柔情呓语,“暻秀,一起洗澡么。”


他被拖曳着沉入海底。


应该挣扎的,都暻秀闭上双眼,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。


唇舌咫尺游离,却从危险的距离避开一路探至耳后,指尖游移着,隔着打湿的布料穿过胸膛、腰腹,带起灼人的火热,勾开内裤覆上了堪堪觉醒的部位。


“硬了。”


往日清爽的嗓音变了几调,轻笑了一声,得意地道出事实。


都暻秀摸不准,是该把这个让他露出羞恼表情的人钉在墙上狠狠教训,还是给他一个过肩摔各自清醒整理狼狈的现状。


 


他刚握上那段纤瘦有力的腰肢,张艺兴却仿佛从梦境中恍然醒过来一般,颠倒众生的魅惑情态换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,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,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,手像被烫到似的抽出来,难堪地捂上了熟透的脸颊。


他竟然对暻秀……


张艺兴内心受到极大的震荡,白天的记忆回笼,一贯认真扮演好哥哥角色的人突然化身成了对队友出手的变态。这样的事情……


熟悉的哥哥终于回来了。都暻秀平复喘息,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。


眼前只有一只耷拉着耳朵陷入巨大罪恶感的兔子。窒闷的感觉褪去,都暻秀轻松起来,甚至生出些想要打趣的念头,那双捂住脸颊的手才刚覆在他的身下。如果提醒的话,兔子会晕死过去的吧。


握着腰肢的手使了点劲把人小心地揽进怀里。

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 都暻秀沉声安慰着哥哥,又像在对自己庆幸,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。


 


“碰……”


都暻秀循声望去,敞开的浴室门外,边伯贤一脸呆滞,玻璃杯摔碎在地上。




边主唱用他高亢的尖叫召集了所有队友。


 


吴世勋和边伯贤一左一右把换好衣服的张艺兴护在中间,一脸“没想到沉稳可靠的哥哥竟然是这种禽兽”的敌视目光瞪着对面单人沙发上的嫌疑犯人都暻秀。金钟大站在靠背后,用干爽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张艺兴湿润的头发。都暻秀抹了抹颊边滑下来的水,被善心的中立队长丢了块毛巾。


朴灿烈急不可耐地开口,“暻秀哥对艺兴哥下手了?!”果然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人才是不能小觑的吗?!


急切表达自己不满的朴灿烈被都暻秀面朝下按进了沙发里。


“不是的,是我对暻秀下的手。”不知自己说出惊人之语的张艺兴按住金钟大的手,沮丧又认真地承认错误。


带着高压的几道视线“噌”地射过来,都暻秀一个手抖,朴灿烈发出惨痛的叫声。


“我今天……好奇怪……”幸好张艺兴在事实越拐越远之前,及时刹车。那是一种很诡异的体验,好像半醉了还能感知身边的一切,却无法压制心底疯狂滋生的欲念,想要酣畅淋漓地索取、纠缠、榨干他能触摸到的每一寸血肉。


队友们终于想起下午讨论过的内容。


“艺兴最近有遇到特别的事情吗?”善于抓重点的金珉锡问到。


“特别的事情?”张艺兴喃喃念到,努力地在记忆库里逡巡,突然闪过什么般,张艺兴脱口而出,“万圣节!”


 


三天前,万圣节前夜。


 


张艺兴赶到LA和队友们会合。抵达临时宿舍已是深夜,却没有人在。大概是去参加节日庆典了,张艺兴想着便洗漱完躺在客厅沙发上看英语节目。


“咚。咚。咚。”


外面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。


以为是队友回来了的张艺兴跳着过去开门,想给大家一个惊喜。


站在台阶上的,却是一个举着南瓜灯的小男孩,披着鬼服风衣,顶着高高的礼帽。他举着小手,甜甜地问,


“Trick or Treat?”


恍然大悟万圣节的传统,根本无法抵挡天真魔力的张艺兴冲进门去找糖,冰箱里只有蔬菜瓜果,可能藏着零食的地方也完全没影子。张艺兴只好蹲到小男孩面前,抱歉地摸摸他的头。


小男孩还是甜甜的笑着,摘下礼帽,绅士地鞠躬,转头跑远了。


“Wouldn't you like to seesomething strange?


Come with us and you will see.”


 


“所以,”金俊勉总结,“因为没有拿到糖,他给了你一个恶作剧?”


张艺兴欲哭无泪,作为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唯物论长大的天朝子民,他也不敢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,但是想来想去,果然还是只有这种解释了。


他被西方传统鬼节撞了下腰。


“那么,现在恶作剧已经结束了吗?”金钟仁端了一碗煮好的姜汤递给张艺兴,路过都暻秀的时候下巴往厨房点了点,示意他自己去拿。


张艺兴摇了摇头,一切都是突然的发生突然的结束。但他想了想,还是笑着说,“应该没事了。”


 


张艺兴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,大家都睡了以后,他又偷偷溜出来了,自己一个人在黑暗的客厅里静静地坐着。


灯突然被打开了,他被裹进薄薄的毯子里。


“哥还不睡吗?”


边伯贤蹭过来,在他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。


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我们,都不会有事。”


坦然坚定的话语像强有力的光扫除了他心中的阴霾。张艺兴低下头,靠在膝盖上。


“我不敢睡。如果醒过来,我再次失控,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怎么办。”


“我会在哥身边的呀。我会守护着哥的。”边伯贤挥舞着双手,在空气中画出了天使翅膀的形状。


“……是么。”


这声应答飘忽诡谲。边伯贤隐隐觉得不对,下一刻被卡住下巴,仰面倒在柔软的地毯上。岔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的张艺兴,背着灯光看不清表情。


只有冰冷的、高傲的命令。




“那么,现在,取悦我吧。”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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